槟榔
常德人爱嚼槟榔始于何时,明清两部《常德府志》和同治《武陵县志》都没有记载,可见常德人时兴嚼槟榔应该是清朝同治年以后的事情。
“高高的树上结槟榔
谁先爬上谁先尝……”
上世纪30年代,由一代歌后“金嗓子”周璇原唱的这首《采槟榔》歌传到了常德。这首美妙动听的情歌,歌词朗朗上口,简洁明快,加上周璇吐字清晰、音色细嫩、音质甜美,它将槟榔、美女、少年郎,历历如画在目。顿时倾倒了常德的美女和“少年郎”。从此以后,常德人嚼槟榔风靡于世。
记得在常德解放前夕,城区的四铺街、水巷口、永安街、大庆街、常清街、大西街、育婴街、清平街、大河街、西围墙、小高山巷、大高山巷、府坪街、汉寿街、大兴街、兴街口等商业街到处分布有卖槟榔的小店铺或者摊点。距离我家不远的山陕小学校门前的小巷,就有一家卖槟榔的摊点,店主好像姓邢。它就在现在的人民路吉春堂药店对面的小巷口位置。
那时常德的槟榔有好几个品种,最常见到的是配上芝麻、花生、石灰汁、饴糖、酒、桂枝油之类的“大路货”。还有醉劲不大,比较软和、甜香适合初嚼者的青果槟榔。以及那些吃槟榔成瘾人爱吃的烟果槟榔。
新中国成立初期,常德街头槟榔摊点还继续存在一段时间,后来全都逐渐消失了。这大概是槟榔既不能填饱肚子,又不能增加营养,还会损伤牙齿的缘故吧。
改革开放后的上世纪80年代,在常德城区的大街小巷内,槟榔店如雨后春笋般兴起。他们前店后作坊,从海南等地购进干果,自制成各种槟榔出售,生意十分兴隆,但他们固步自封,始终保持传统的作坊式自产零售。至于槟榔里是否掺了、农药或麻*,不得而知。
到了90年代,常德槟榔铺开始走下坡路,主要是常德的店家没有用发展的眼光开拓槟榔产业。他们满足在店门口放几个大*钵,展销几种初级的、分散的、小打小闹的槟榔品种。而不去宣传产品,不在包装上下功夫,不迈向高级的、集中的、大规模的槟榔产业和新产品开发定位上。此时的湘潭槟榔乘虚而入,逐步占领常德的市场,落得今天的这个样子。
综观常德人嚼槟榔的习俗,它有以下几个特色:
一
常德的男人爱嚼槟榔。习惯“歪嘴巴吃蚕豆——邪骄(斜嚼)”即固定用某一侧的牙齿常期嚼槟榔,常此下去,就会改变容貌。
二
常德女人也爱嚼槟榔。苏东坡有“两颊红潮增妩媚谁知侬是醉槟榔”诗句,描述了她们面红发热嚼槟榔的形态,引得那些嚼槟榔又喝了酒,醉红了眼的男人们抬起头来看她们时,总觉得:
“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,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,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,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”
三
有些常德老人也爱嚼槟榔。他(她)们牙齿虽然已不多,但嚼槟榔的习惯改不了。有句歇后语说:“老太太吃槟榔——闷着嚼”,叼的就是他(她)们的样子。
众人皆知,常嚼槟榔的人会导致口腔疾病、口腔癌,过量的话还会中*,国际癌症研究机构(IARC)早已将槟榔列入一类致癌物名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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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编:鄢冯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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